脖子上的项圈是皮质的,松松的挂着,可能因为有锁,那两人并不怕时年挣脱。
时年抓着项圈提到颌骨和下巴前,张开嘴巴让项圈卡入齿间的凹陷。他先是试图把项圈套出头颅,但怎么抬都会卡住,于是时年开始磨咬口中的那截软皮。
颌骨酸痛,口水也不自觉的流出来,但时年耐心的啃着。
从一个小豁口出现,到一个指节那么长的裂口,时年啃了一个多小时。牙龈渗出血来,瓷白的贝齿沾满牛皮的碎屑,颌骨酸痛无比,每一次咬合都联动着太阳穴的神经一跳一跳的脉动。
时年冷静的,坚定的啃噬着那条可能是今生最后一次束缚自己的项圈。
月色西沉,墙上的气窗外沾上朝露,阴暗的房间里传出铁链落地的脆响。
“喀拉——”
时年呸吐着口中混着血腥的恶心的碎渣,一边摇晃着站起身揉捏酸痛的腮帮子,那条黑粗的牛皮项圈此时带着歪扭的裂伤死在脏污的地面。
捡起皱成抹布的单薄睡袍穿好,时年赤脚走出去。他对庄园的构造不能说有多熟悉,但至少不会迷路,即便没来过地下二层,但规整的格局让他马上就找到了楼梯的位置。
大约凌晨三点多,庄园里还没人起床。走到一层的大厅,柔软的地毯沾上他的脚印,时年看着角落的摄像头,试探着抬手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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