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细,丘娘子率先反应了过来。
“有什么利害?盐也是禁物,茶也是禁物,贩卖的人难道还少了?就是从交趾来的盐,千百斤地卖到附近的山里,那些商人大把银钱入袋,吃的是山珍海味,怀里抱的是娇妻美妾,哪个把他们怎么样?这个年头,只要有路子把货卖出去,就有享不尽的富贵,哪个管你卖的是什么!”
黑脸汉子这话说出来,田二和丘娘子都不由心动。邕州地处边陲,走私禁物从来就很猖獗,交趾产的盐甚至都能卖到邕州城不远的地方,尤其是山里的蛮人,哪个会把朝廷法禁当回事。
“你们两个,果然有门路?”
黑脸汉子看着田二,重重点头:“你们只要把货物从提举司买出来!”
“你们到底要买什么?后边东家是哪个?”
黑脸汉子不回答他,看着包袱外面的金银,沉声道:“邕州左近,能产大量金砂的地方是哪里?我们东家就是跟那里做生意的!”
“广源州!”
田二和丘娘子对视一眼,心中雪亮。都传说广源州那里有条金河,河底铺满了金砂,随便去捡,怎么也捡不完。那里的金子不值钱,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运货物进去换出来。这两年侬家在广源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全靠了那里取之不竭的砂金。
银色的月光从天上洒下来,带着清凉的气息。院子里的竹林被月光抹上了一层银边,更显清雅。竹林边的芭蕉在这银色月光里随着微风婀娜起舞,把地上的影子搅得斑驳零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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