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着瓢泼大雨。谷雨正在自己房里做针线活,忽听院门外有个大嗓门在喊自己的名字,便放下手中活计,开门望去,见到郎花淋得像个落汤鸡样站在栅栏外喊她。
谷雨连忙招手把她迎进房内,问:“下这老大雨,你来作甚?”
郎花面带愁容,道:“我娘在床上躺了五年了,这阵子我帮人家整理园子,忙了些,没空给她翻身拍背。方才给她擦洗身子,才看见她腚上,不知何时烂了个大窟窿。我听朵朵说,你有祖传的创伤膏,治这种恶疮很管用,想来问你讨些给我娘治治。”
谷雨面露难色,道:“我倒是会做,但那创伤膏需用到好些药材呢,眼下我也买不起。手头没有药材,做不成。”
“那咋办啊,烂了那么大一块……也怪我,光想着挣点银子补贴家用,疏忽了。看着都替她遭罪。”郎花愁眉苦脸,心疼婆婆。
“她家子女就没人肯帮帮你?”谷雨问。
“都不上门。老大说身子虚,来不了。老二说忙得很,也来不了。两个女儿说自己嫁的远,回不来。”郎花说。
“你心肠真好。”谷雨说。
“心肠好,命不好,有啥用?我男人活着时就是个痨病鬼,死了还把他娘亲留给我自己照顾。”郎花苦笑。
谷雨忽然眼前一亮,道:“我想起来了,闫府东院西卧房的窗台上,该是还剩了半罐。你到东院后门去问问徐妈,看他们扔了没,如若还在,你拿去给你娘用就是。”
“你陪我一起去。”郎花央求。
“我不去。”谷雨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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