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什么气?”闫世达问:“谁敢欺负我媳妇,我去凶他。”
郎花婆婆道:“她先前让顾神医给切了脉象,顾神医说她这胎怀的肯定是男娃。”
“当真?”闫世达欣喜万分。
郎花婆婆道:“她也觉得这是件喜事啊,就把这消息说给山下的姊妹们听。谁料那姊妹全都笑话她,生个男娃又能怎的,还不照样是个庶子,一辈子都让人瞧不起。”
郎花忽的抬起头,嚷道:“娘,我没脸见儿子啦!是我这当娘亲的没本事,少奶奶要封休书,世达哥怎的都不肯写。这不明摆着么,他是不想让我当少奶奶呢……我辛辛苦苦地给他生儿育女,伺候他好几年,他心里压根没有我。我还活着作甚?我不能再孝敬您老人家了……我要带着儿子跳崖去!”
宝儿不知娘亲和奶奶在演戏,见娘亲哭得呜呜啕啕,认为是爹爹把娘亲惹哭了。她握起小拳头擂向闫世达的臂膀,哇哇大哭,嚷道:“爹爹坏!把娘气哭了!”
闫世达哪应付得来这种场面,不知道该哄女儿,还是该哄郎花,呆呆地杵在床前。
郎花猛然起身,“嗖”地扯去脑后的发簪,扔到床上,对婆婆说:“娘,这个簪子留着给您换银子花,来世咱娘俩还做婆媳!”
说罢,披头散发地挺着大肚冲出房门,往院外跑去。
郎花婆婆见闫世达怔住不动,佯装惶恐道:“快去把她追回来!她若是跳崖死了,你那未出生的儿子也没啦!”
闫世达回过神来,惊呼着冲出房门,追了出去。
郎花先前跑出院子后,见闫世达并未跟出来,便站在原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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