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钰和这些投资商越聊越是深入,渐渐的一些说法就让一旁的两淮盐政使有些抗不太住了。
刘钰说的那些玩意儿,两淮盐政使不是觉得没道理,而是……太过直白、赤裸、没啥掩饰,过于功利。
虽然朝堂上下素来都知道刘钰说话自来如此,往往和朝中面上的一些仁义道德说辞对不上卤子,但在商人面前越说越“不掩盖”,两淮盐政使觉得自己最好还是给往回兜一兜的好。
这时候刘钰刚正说到了关于盐场建设修筑的事。
“盐乃国家要务,陛下对此也颇重视,是以特许你们出钱、厢军出力。淮河既有雏形,今年便拨出来六千人用。好在距离不远,也不需要花太多钱。”
在谁来具体施工这件事上,朝廷扶植财阀的意思已经很明确的,否则不可能用厢军来干这种事。
两淮盐政使闻言心想,自己这个江苏节度使,当真也就是个打下手的贰佐官。
陛下那边看来早就定下来该怎么办了,否则兴国公可是调不动军队的。
投资商心里算了一下,虽觉得成本稍高一点点,但也只能接受。
最起码在吃饭这件事上,用厢军就比雇百姓贵不少,厢军也是要吃皇粮的,皇粮的价格折算实质上是比他们自己买粮食贵的。
更别说施工期间的军饷之类,他们肯定没资格发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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