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先生对于盐改一事,倒是也和弟子说过一些。先生说,盐改之要,在淮南不在淮北。”
“淮南之要,在于晒。”
“晒盐之要,在于垦。”
“前朝徐光启言晒盐之利,得其关键,在于无需柴草。而若淮南亦可晒盐,可降低盐价,令官盐大行。则芦荡草场,均可垦殖。”
“晚生不知其里,但闻其表,亦觉有理。迁徙百姓,可成井田。”
刘钰哈哈一笑道:“盐改之事,要点与难点是分开的。政令事,社稷事,有时候明知道道理是对的,但如何做才最难。讲道理容易,做事若是一切从直、从理,怕是什么都做不成。”
“好吧,你既是要多闻、多看,那便去多看、多闻。莫要回去后,说什么见所见、闻所闻。去吧。”
挥手叫他离开。
一旁的两淮盐政使悄悄拉了一下刘钰的衣角,绕到无人之处,便道:“国公,盐改之事,凡有见识的,都看到了其中关键。”
“甚至于前朝,也有人看到了问题,也提出了改法。如今陛下既叫我主管两淮盐政……虽说事不可急躁,但也该有个大章程才是。”
“下官正有些想法,想和国公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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