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兴奋的商贾,刘钰领着众人来到了过几日即将开盐卖下半年盐票的会馆,这里要先举行一场募股大晒盐场成立盐业公司的活动。
虽也还需几日,但这时候已经有不少商人聚集于此了。
等进去后,见过了这些商人,听完他们的期待,刘钰便问两淮盐政使道:“林大人于这晒盐场一事,有何看法?”
两淮盐政使对此并无反对意见。
“此事甚好。前朝徐光启便曾上疏此事,言及晒盐之利、煮盐之弊。只是,晒盐一事,定要与票法配合。引法晒盐,私盐必要横行。”
“盐税乃国税之次重,仅次于亩税,朝廷水利赈灾打仗练兵,都需要钱。若无相应的盐法就该晒法,走私横行,于国不利。”
“淮地盐场盐户,饱受煮盐之苦,取卤之疲。若能兴晒盐大场,确实利国利民。”
刘钰见他并不反对,心里正自高兴,却瞥见远处几个负责此事的官员身边,站着个打扮明显不太对的人。
既不是商人,也不是这边办事的人,更不是抽调过来的新学会计之类的,反倒是一副书生打扮,实在有那么点白鸽子站在一堆黑乌鸦里的意思,颇为显眼。
那年轻书生在那都瞅瞅、细看看、这也问、那也问,看的刘钰满是好奇。
这里出现商人不奇怪,甚至出现罪犯都不奇怪,但出现个正统的书生,就特别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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