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见证了明末混乱历史的城墙,或者说象征着国中之国地位的城墙,终于轰然倒塌。
法扎克莱虽并不知道这其中全部的细节,但大致的情况还知晓一些。
如今他的船已经到了澳门的港口,身后是已经建成了军港、炮台林立大兴土木的香港;身前是正在拆除城墙、百姓或背或抬拿走城墙砖回去盖围墙猪圈的澳门。
这个自认通晓中国国情的英国人,想着过往的种种,想着大顺这几年的转变,不由感慨万千。
短短十几年时间,这个大顺变得好像让他有些陌生了,但华人好像并没有变化。
至少,巴达维亚的华人起义,在法扎克莱看来,简直是理所当然。反倒是一直到现在才发生,这才让他感觉到意外。
他研究过中国的一些情况,知道中国历来就有造反的传统。
而且,基本上欧洲各国在大殖民地的总督里,唯一一个死在起义中的,就是华人干的。1593年华人水手起义,干死了菲律宾总督,带着盖伦船跑路,亦算是轰动一时的大新闻。
这件事在欧洲的热度,此时远比在中国这边高。至于原因,倒是和华人的起义精神无关,而是属于一种此时的特色奇葩。
三十年前,终于有人将阿拉伯的《一千零一夜》翻译成了西欧语言,欧洲老百姓第一次从书中看到了光怪陆离的神奇的东方世界。不要看欧洲的商船到处跑,可是没出过海的人仍旧绝大多数。
而这《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里,有很多诸如瞬移、飞走之类的神话。对西欧人、尤其是基督教国家来说,这种故事很新鲜。因为……他们的故事确实缺乏类似的浪漫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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