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钰赔了个不是,戏谑道:“谭大人,朝堂上说诛心之言,谭大人也躲不过去。一则你谭大人是江苏节度使,漕米海运,江苏得利最多,按朝堂上的说法,这是不是出于私利?”
谭甄知是戏谑话,也笑道:“天朝自秦而后,便无封建。我是江苏节度使,却不是封于江苏。便是改海,又岂是数年之内能成的?我这节度使今日在江苏,谁知明日去哪里?诛心之言,却诛不到我身上。我明白了,鹰娑伯的意思是说,今日齐国公被攻讦诛心,鹰娑伯是怕站出来也遭这等诛心言?”
“毕竟,这官职变来变去,这财富股份却是亘古不变。可鹰娑伯心里也清楚,此事于国大利,岂能因这几句诛心之谬,就弃了此事?”
按照谭甄的想法,自己打头阵,把话引出来。刘钰补一下做主力,直接就能把支持海运的人都勾出来站队。
结果呢,刘钰屁都不放一个。
只看着齐国公站出来,被谏议大夫们狂喷之后,刘钰居然谈起了什么“义利之辩”,那还有好?
谈义辩经,就刘钰那两把刷子,与朝中大臣相比,自是与龙王爷比宝,叫人喷的妈都不认得了。
许多准备站海运的,一看刘钰都不出头,就知道今天这仗没法打,直接偃旗息鼓,声也不发。
谭甄被人攻讦了一番,心里倒也不是怨气。都做到节度使了,又不是海刚峰那种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点怨气就跑来和刘钰要个说法?
只是借着这个事,来探探口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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