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甄也不是那种只会钻营的,在西南改土归流中是做出了成绩的。海运的事,他更多是出于对江山社稷的考虑,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也。
想着刘钰毕竟是勋贵,在京城消息灵通,谭甄想问问是不是皇帝有什么指示?亦或是有什么态度?
江苏节度使一般都做不长,尤其是松江开放之后,江苏已然是天下财税之重。基本上几年就要换人,甚至有时候一年就可能轮换,时间一久皇帝就怕贪腐,而江苏这等地方富庶无比,官员很难经得起诱惑。
那日虽听治水的官员说了许多,也看出来了黄淮的危机,但他也是实在不想多说。
大顺之前是大明,大明在哪起的家,谁都知道。
非要说黄淮将来可能会出事,听起来就颇为不吉利。
如醍醐灌顶还好,就怕不是醍醐灌顶,而是真出事的时候,却把怨气都撒到提出问题的人身上。
可谭甄终究还有点良心,还想着做几件真正有利社稷的事,偏偏这事上说话分量最重的刘钰装死。
他想知道刘钰装死的缘故。
要真是有什么内情,自己也就开开眼;若只是刘钰不想惹火烧身,那自己可能还要拼一拼,大不了忠言逆耳,用朱明在黄淮起家的事作为例子,最后争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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