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贞仪心想,我早就想通啦。只是我想的,和父亲想让我想的,却又不是一回事。
看着父亲欣慰的神情,心道有时候撒谎真的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举动,可以让别人高兴,也能让别人欣慰,何必非要说真话呢?
“也不知现在三哥哥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是不是也在想着婚期的事?”
别过了父亲,田贞仪心里默默思念着,猜想刘钰这时候在干什么。
事实上,此时刘钰并没有想着婚事。
倒不是不想,而是江苏节度使对刘钰的“背叛”深感不满,跑到刘钰的住处来讨说法。
这事已经在朝堂上讨论过了,私下里再交流交流也没什么,谭甄坐在刘钰旁边,手指点着茶杯,语气有些埋怨。
“都说鹰娑伯公忠体国,锐意无双。想不到短短数年,鹰娑伯也学会‘做官’了?”
刘钰自知理亏,陪笑道:“谭大人这话,好似谭大人不会做官一般。便是岳武穆、海刚峰,那都是一等一会做官的人。谭大人今日来找我,无非就是因为海运的事嘛。”
谭甄哼了一声道:“原来鹰娑伯也知道。海运一事,说话最有分量的便是鹰娑伯了。今日无言,明日无言,海运之事何时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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