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幌子也不是为了学什么留侯远遁、王翦自污……”
田贞仪听到后,没有丝毫的震惊,淡然无比,而是笑道:“留侯远遁也好、王翦自污也罢,他们死或不死,自己演的再好也没用,最终还是看天子一念。何必要学?”
“做人若是做到生死全靠别人一念的地步,这也没甚么意思。陛下或将来杀你我、或不杀你我。即便不杀,将来太子登基,或杀你我,或不杀你我。”
“每每念及此,我只想,你命我命,当由你我,何必由天?”
“如此这般,是死是活,全凭他人,我不喜欢,更别提三哥哥了。”
高空颇冷,风又喧嚣,田贞仪说完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因着天冷,习惯性地往刘钰的身边使劲儿靠了靠,伸出手拨过刘钰的大氅,裹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带着一抹笑意,淡淡地仰起头,迎着阳光,深深吸了一口已经被科学院污染的、有些刺鼻煤烟味道的空气。
“你我之命,当由你我。三哥哥这是准备将来借着游玩时候,忽然跑路,对吧?”
身在半空,她却一点不怕,直言不由天。天无二日,太阳刺眼,她却迎着太阳微笑。
这天,不是她仰头看的天。自是另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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