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钰笑着伸出手,将田贞仪揽在怀里。田贞仪也熟练地靠了过来,依偎在他身旁。
“我要念两句诗啊。”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当年年轻,壮怀激烈。现在大了,只觉得事事皆难不行吗?为何非要说点什么上不至天,下不至地的话。只是一时兴起,想到昔日你我私会时候,重温一下青春烂漫的年纪,多好。”
田贞仪咯咯一笑,取笑道:“三哥哥这两句诗念得,言不由衷。要真有这般欲说还休的心思,今日才不会和我一同看这风景呢。你要真存了这心思,或学张留侯、或学诚意伯。也不至于在回来的时候,还非要在松江府逗留那么久。”
“既有这等烂漫心思,就该早回京城团聚娇妻。要说江南女子柔媚,可前几日你那样折腾,倒也不像在江南被女子所迷呀……”
两人夫妻多年,哪还有什么娇羞之类。
如今知根知底,无所不谈。几句玩笑话后,刘钰知道这里没人偷听,畅快无比地“大声密谋”起来。
“贞仪,前几日在宫里,我跟陛下说,昔日我与你有再度同乘之盟。旧盟不敢忘,只盼日后陛下能够允许我出去畅游。”
“可实际上,也不过是拿你我之事,做个幌子。你说的没错,今日真不是兑现当日之盟的。只是,当初也确实有些少年志气。可现在看来,我东征西讨,南洋西洋都跑了一圈,无论那件事,都未必比乘坐这热气球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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