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政审,当年那些问题又扒出来问一遍,最开始在哪个州,后来又去了哪个州,期间有没有回国,有没有去过石油国家。
季白说话慢吞吞的,像是在完成某件任务,他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被赏金猎人收养,度过了地狱般的童年和青春期,十岁的时候杀了第一个人,十六岁被PLA解救。当时接触他的也是这样一伙人,和和气气,相貌平庸,说你要不要为我们工作,我们可以帮你申请中国国籍。
这个条件对一个身世浮萍的少年来说有着巨大的诱惑力,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同意了,他反水了自己曾经的老大,然后被无数人追杀,没有编制,但上面会定期派人来和他接头,处理掉一些富豪或者政客。
幸亏他被培养得足够狠厉,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总是戴着灰色棒球帽的青年,如鬼魅一般,无行迹,不可控。没人知道他的身份,甚至也没人知道他的年龄,他的存在曾被定义成一个都市传说,或者大国之间较劲的阴谋。直到下一个人暴毙街头,有人跳出来说一定是那个灰帽子干的,那个greyhat。
房间里一直开着灯,看不出日头西斜,结束的时候一个圆脸的情报员和季白握手,递给他一个文件袋,说慰问金会定期打到卡上,他之后还有十个月的考察期,不能出境,要配合定期回访。
季白木着脸点头,感觉坐了这么久骨头缝都要长在一起了,安承从另一个屋子里跑出来,问他感觉怎么样,眼神关切。
他下意识抓住了这人的袖子,才发现手心已经全汗湿,一时间竟不知今夕何夕,“我想……回家,”他说。
继而自己也迷茫了,他哪里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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