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从未对她发过火,彩凤性子怯懦,被我一吼,畏缩得更厉害了。
我吼完便后悔了,又不好拉下脸面说自己不是,瞧见她攥着纸,就给自己找台阶下:“那是什么东西,拿给我看!”
彩凤往袖口塞,摇头:“没……没、什么。”
我一把抢过来,眉头紧锁。彩凤忐忑不安:“是……‘楚’、‘楚’字。”
唔,说神似太过勉强,形似罢又看不出所以然。我教彩凤教的是她的名字,何来‘楚’字,起先她不肯说,我再三逼问下,彩凤掏出邹巴巴的纸。
那是我丢弃的习字稿,上面有落款,想来她就是照着临的。可相对‘楚’字、‘江’和‘贞’结构简单,笔画更少,更好临摹才是,她怎么就挑了‘楚’?
唉,算了,也真够难为她了。我看着似又不似的‘楚’字,心情大好,拽她的手:“今日不练字,我念书给你听。”
我脱了鞋袜爬上床榻,她站在侧旁不肯上来,说安嬷嬷教导她不可跟我同榻。我顿时不乐意:“你听她的话还是听我的话?”
彩凤踌躇,我拽她上床榻:“以后你只许听我的话。”
初春的风十分凉快,和煦的光透过窗牗照进来,屋内炉火烧得正旺。我念得很慢,半个时辰才念了两页书,彩凤忍不住说:“你刚才念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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