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定定地看着我：“王爷，这段你方才念过了。”
“哦？”我稳住神色，很是淡然：“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以前我教彩凤认字，跟她说得最多的便是这句话了。
我两岁后，便被娘亲逼迫习五经六艺，早五书晚六艺。一年四季日日不落，学习很是枯燥烦闷，直到彩凤到来，习书的日子添了点鲜活的气息。
每每我习完五书，彩凤连一张纸都没写完，她笨得很，照葫芦画瓢都写得跟鬼画符似的，我随意指点她两句，她认真地听着，我以为她都懂了，便去看书，看得渐入佳境，眼尾扫到彩凤的身影，差点没把我乐翻。
她扎着马步，右手五指握着笔，左手托着右手臂，两颊鼓起，眉头紧蹙，如临大敌。我拿着书，走过去：“你姿势错啦。”
彩凤吓得差点打翻笔。我取过笔，给她演示一遍：“你照我说的，做一次。”
我原以为彩凤没接触过文墨，学起来会容易得多，万万没想到，彩凤照着我的方式，学得更为糟糕，理应不应该啊。
我虽跟彩凤差不多高，手臂却不够长，够不着她的手，只好钻到她怀里，手把手地教她。这下，我总算知道她写出来的字为什么是鬼画符了，彩凤执笔的手一直在抖。
如此手把手教了几天，彩凤还是没什么长进，恰好那天上课我走神，被老师狠斥一顿，心情不痛快，回来见到案几上堆积歪歪扭扭的字，更是烦躁，便吼她：“就你这样，以后还怎么当我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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