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发生的事,从此改变了薛夏的一生。
她从血泊中带回少年。
过去,总能听到修车师傅喊对方“阿年”,后来薛夏才知道,原来少年的全名叫“魏迟年”。
魏迟年和母亲两人住在街尾的砖瓦房里,薛夏几乎天天都会见到对方,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母亲。
后来有一回替姥姥到药房跑腿,她无意间听到有人在讨论。
“可惜了那样一个美人胚子,所嫁非人呐。”
“唉,门不当户不对,当年魏家落败,对方执意要娶,我以为那是真心实意,谁想到这才没几年,就自个儿带着孩子灰溜溜地跑回来了。”
“要我说,无论如何也不能便宜了外头的nV人,大把大把家产,忍一忍将来不还是自己孩子的?结果这倒好,净身出户,讲好听点是有骨气,可你看那孩子,年纪轻轻书也没念了,就为攥点生活费和看病钱给人当黑手,我看着可真心疼啊。”
“心疼?你算了吧,上回你老公说要帮人家修漏水的厕所,结果是被谁劝住了?”
“……我这不是担心嘛,我老公以前在魏家的餐馆当跑堂的时候就对那小姐言听计从,虽说现在人老孩子也大了,可男人那点心思,唉。”
后来两人话题一转,聊到家长里短去了。
薛夏也没有继续听下去,从架上拿起姥姥要的药膏就到柜台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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