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父亲的墓碑前,她总是忍不住泪水,一边烧纸一边叨念着话语,思念太多,心事太长,都堵在一起却无从说起。
即便在夏天,荒野里的风也带着来者不善的寒意。脸颊的泪早已风干,皮肤上火辣辣的一片,她抽着鼻子折回身,却不知何时,离墓园最近的那处房前,竟立着道人影。
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是位年过花甲的老者,老者见她走近率先开口“姑娘,怎么哭了。”
“没事,风大迷了眼睛。”她本无意与陌生人搭话,何况又是在夜里。不知是心中的疑惑战胜了习惯,亦或者是明晃晃的灯光驱散了恐惧,她开口问道“大爷,这里什么时候沿路修了这么多屋子?”
“前年就有了,只不过当时是活动板房,又离的远,估计你都没注意,但我注意到你了,你每年的今天都会来。”老者笑容亲切,一边打开房门一边招呼她“姑娘,进来喝口热水,我是咱们镇上派出所退休的,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鬼使神差的,陆为霜竟然跟着走了进去,屋内的陈设只有两件,一张挂着蚊帐的小床和临窗的一方木桌。
她接过老者递过来的热水杯,暖着手问“大爷,您整晚都在这里吗?”
“对,我们这处值班室总共两个人轮班,所以一年当中有一半时间我都住这。”
“值班?这附近又没有工厂......”她疑惑的嘟囔了一句。
“说起这个,我以前也觉得蹊跷,只知道是一位有钱的大老板,起初我们以为他要在这里投资,后来他只是修了这条路,又建值班室,雇了当地的人守这座墓园。”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暖壶是老旧的款式,他端着搪瓷的旧茶缸继续道“哎,说是墓园,也就无非是一片坟包子,我猜应该是那位老板的亲人葬在这里,不然干嘛费这劲。”
这番话被老者讲出来,如同扔了一块方糖在咖啡里,陆为霜整个人都弹了起来,内心的猜测越来越强烈,她抖着唇问“那位老板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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