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边吹着茶缸里的茶叶,一边答“人我倒是见过一次,我想想,对,就是去年的今天,他白天来的,带着两排穿黑西装的手下,气派着呢。”停顿片刻,经过一番思考,他最终摆了摆手,叹气说“姓什么来着?人老了记性不行,那老板的姓氏古怪着呢,不好记,不好记啊。”
真相已经明显到这种地步,答案呼之欲出,陆为霜就在此刻陡然落泪。
她咬着唇,虽然无声,但泪水砸在温热的玻璃杯内,苦涩难当。时光,碾压过与谷川初识的波澜壮阔,惊艳过回忆的金风玉露,原本以为是南柯一梦,但岁月雍容,怪只怪她明白的竟然是这样晚,晚到泪水流尽,晚到肝肠寸断都换不出这段错失的年华。
彩云易散,玻璃易碎,连带所有风干的故事,都停留在旧时光里。谷川,深情如你,从不轻言承诺,但弱水三千,你只取一瓢。我陆为霜何德何能,受你万千宠爱却不自知,我把自己困在伦理的牢笼,放你一人尝尽寂寥。
回望此时,已经不是最美好的开始,这朵莲的心事,不是太早,就是太迟。
如果空间能破碎,时间能倒回,我愿意回到那条与你初始的小巷,在你冲我微笑前一秒,铁了心去爱你,穷极一生,永不言悔。
“姑娘,你怎么又哭了?”老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近前,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没事。”陆为霜抹了把脸,又挤出笑容“大爷,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位老板姓谷。”
“对对对,姓谷,多生僻的姓氏,不好记。”
“哎,姑娘......”
把身后的呼声抛之脑后,她夺门而出,灯光的光晕远胜月亮,她来不及擦拭刚流下的泪,急着掏出手机去拨那串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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