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死啦阴阳怪气。小醉,叫这么亲密。你俩到哪步了?生米煮成熟饭没?孟烦了白他一眼。关你什么事?那你自己去见她不就行了?见了,她就更不肯放手了。这样,我写封信你帮我送给她。小姑娘识字吗?没事,她看得懂。
第二天,陈小醉听到一阵敲门声,打开门却只见了一封信。信上放着一小丛白色野雏菊。她把雏菊插在头发上,腾出手拆开信封。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更多的是歪斜潦草的图形。但她从那儿童画一样的抽象图形中读懂了其中的意思。这是孟烦了曾经教给她的独创秘密文字,只用来他俩交流。
另外还有一封藏宝图模样的纸,画的正是她这个院子。她顺着那寻宝的路线一路看见了孟烦了想推倒却没推倒的歪斜断裂的短石柱,他扎的潦潦草草戳屁股鸡都不愿意睡的鸡窝,还有贴着一张人脸的稻草人以及他怎么都没修好的烟囱。最后她在厨房的地砖下掘出一个坛子。坛子里装着银元,手镯和手表。
他曾说过自己家有个传家手镯,可自从因为他俩的事和他爹大吵一架后就再没提起过。他在信上画下一个嘲笑的表情,笑自己偷得多么轻易。他说这些是给她的嫁妆。他最后的遗愿是希望她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不要为他守寡。
简笔画上线条粗糙的女小人戴着手镯披着红盖头和另一个男小人在拜堂成亲。而天上飘着一个鬼魂一脸满足地似乎在升向天堂。
孟烦了目睹着小醉打开信封直至找到宝藏。他的身体越来越轻巧。双脚变得透明飘渺之时,红线也脱落了下来,然后随之自行燃烧殆尽。获得解脱的孟烦了最后送给一人一鬼一句祝福。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绑定了别嚯嚯别人。
被盖章奸夫淫妇的两人对上了眼,然后各有些尴尬地咳了几声。死啦死啦还不放弃。您有什么除了挥刀纵马的愿望吗?虞啸卿冥思苦想,回了句没有。死啦死啦也只好带着鬼老公打道回府。没了小瘸子插科打诨,两个单独相处有点说不清的感觉,像是一夜情变夫妻那种不自在。
回想起之前共度的几夜,死啦死啦脸皮就发烫。见虞啸卿盯着他就更坐立难安了。他陪着笑说,有事您说话。虞啸卿说,你人倒也不坏。死啦听着尾巴就有翘起来的迹象,随即笑脸又被冲垮。就是太贪财了。
死啦死啦回敬。你太好色了!虞啸卿被他说得面子挂不住,有点羞恼,刚想发火又释然了,诚恳地回答。当初是看不惯你,想把你吓跑来着。不过现在看来,我们谁也跑不了。死啦看他这么坦诚反而没招了。
嗯,其实我也可以理解。毕竟你都三十多了,还没娶老婆,平时憋得慌......哪壶不开提哪壶。虞啸卿臊得脸通红,恨得牙痒痒,干脆把人抓着脚踝拉到身下。这不是娶了吗?麻烦你负点责。说着就去脱他的衣服。
死啦死啦也是个不争气的,被摸了两下就春心萌动了。毕竟谁让大少爷这么好看,又本钱过人。相处这几日,人也不错。于是心一横,仗着命硬羞涩地半推半就从了。少爷横冲直撞他受不了时,就撒娇哼咛,跟捡来的小狗崽一样,搞得虞啸卿莫名心软,但某处却正正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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