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了?迷龙从头看到脚,这人脸色红润,气色正好,怕不是在糊弄自己,于是鼻腔里哼了一声,不当回事继续数着手里的钱。死啦把他的手按了下去,语气急切了几分,带着不可告人的神秘。说真的,我摊上事了。
迷龙见他不像逗乐,这才把钱卷起来塞进口袋。什么事啊?神秘兮兮的。死啦就把人都打发了,拉迷龙进屋详谈。迷龙一开始还不信。臭招魂的连喊两声瘸子不知道在骂谁,自己拳头还没出,那人又换上谄媚的脸色和声调说,孟烦了,孟少爷,给个面子出来见见客吧。
说完高人一头的人就突然出现在死啦面前,把迷龙惊得直叫妈呀。跟我谈一样的。虞大少撇了一眼死啦。死啦莫名心虚,讨好地介绍。这位是虞家大少爷,虞啸卿,也是我的大房。不对不对,那什么,是我的第一任丈夫。怎么你还有几任?迷龙插嘴。
虞啸卿瞪他一眼,接过话。两个。都在任。死啦死啦笑嘻嘻地装起傻。反而是迷龙惊讶地长大了嘴。嚯,你这。只见过一个茶壶配几个茶杯的,没见过一个茶杯配几个茶壶的。牛啊。说着幸灾乐祸地竖起大拇指。
眼见虞啸卿脸色越来越差,死啦死啦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你就说帮不帮我吧。迷龙把他的手掰开,压低了声音,这当着人面商量怎么送走人家不好吧。送走!自己怎么没想到呢。死啦死啦贼贼地回头看了一眼站得直挺挺的虞大少,俩人继续交头接耳。怎么送走啊?
要不就......迷龙比划出个拿刀杀人的姿势。不行不行,人家也没害我。你个瘪犊子玩意净给我找麻烦。那还有一种方法。我们那大仙说这种情况就是尘缘未了,执念太深。你看看他有什么心愿帮他们完成了,再给做个法事就能送走了。这叫广结善缘。
死啦死啦受教了,但还是不死心地追问。那我一时半会儿也送不走啊。天天跟他们混在一起,出事了怎么办?迷龙瞄一眼死啦,又瞄一眼虞大少。死啦被他看得发毛,急得连拧带掐。你倒是说啊!迷龙被掐疼了,老实不客气地把他手打下去,气呼呼地大声叫着。就你这倒霉催的八字,跟你人一样阴损。别说两个,几个鬼老公都克不死你。
迷龙说着走到了门口还不解气,摆出了债主的架子。今天给这点抵了利息,可还没到本钱的二分之一呢。再拿不出来,你跟他们上街卖艺摆摊扶乩得了!说完东北佬大步一迈,拐过巷口没影了。
孟烦了看够了热闹,在床上笑得捂住了肚皮,搞得死啦好没面子。虞啸卿单刀直入,直接问有办法吗?死啦说,你们也听见了吧?两位有什么心愿说出来共勉。虞啸卿脸色怪怪的,颇有些挫败。我想挥刀纵马,保家卫国,大砍日寇脑袋你能帮我吗?
死啦苦着一张脸,转头问孟烦了。你呢?孟烦了挠挠脑袋。小太爷还没想到,再说吧。事情毫无进展,死啦一筹莫展。过了一会儿,烦啦看他这样有几分不忍才开口。要不你让我回我家看看。没准能想起来。
晚上死啦死啦去了孟家。孟老爷子没说什么,让他入座一起吃饭。供桌上摆着香烛和儿子爱吃的几个菜。孟烦了尝了几口,看见父母哀伤的神色也没了胃口。四方的桌子坐了三个人,一只鬼。只有个不相关的外人看得见自己。这叫什么事?斜眼一看,虞大少也不客气地坐旁边吃起来。气得孟烦了把碗一推,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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