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死啦等人一走就把盖头取下了,四处打量之后,坐在桌上把酥糖往嘴里一扔,嚼巴嚼巴咽了。之后闲不住地东翻翻西看看,毛手毛脚把书都翻乱了。最后又百无聊赖地倒了两杯酒,对着空气嘻嘻哈哈地说夫君请,然后做了个喝交杯酒的架势。
谁知道另一杯酒就这么飘了起来,然后被看不见的什么东西一饮而尽。死啦死啦叫了一声妈呀,当下手软脚软跌下了桌,干脆爬进桌子底下捂着脑袋不出来了。这边脚上又有感觉被人拉扯,最后竟然被半托半抱丢到了床上,吓得他亲爹亲娘亲老爷地吱哇乱叫。跑到门口开门,着急乱晃的时候发现门竟被反锁了。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对方行为粗鲁了点,却没有伤害他的意思。顺势把他往门上一按,解起衣服抚摸起来。死啦死啦震惊之余,想原来自己遇上了色中恶鬼,这笔生意亏大发了。还没等细想,就被摸得忍不住哼咛起来,控制不住往对方手里送。紧接着屁股就挨了响亮的一巴掌,火辣辣的。搞得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小媳妇模样地委屈地皱巴起脸。
等到被翻过身来,眼前不再是一片空白。眼前的人漂亮得有点熟悉,是苍白脸色也掩不住的光彩。再一回想,不就是自己那个死鬼老公。死啦死啦这才真的后悔起来。这世上原来真有鬼。已逝的虞家大少爷虞啸卿扼着他的下巴左右看看,最后评价说:“我娘怎么给我娶了你这样的人?”
死啦死啦借坡下驴,连声附和,高攀了高攀了,我明天就走。说着就想从他臂弯下溜走,却被扛起双腿推在门上。“不用高攀。娶都娶了。我们继续。”
第二天鸡鸣三遍,死啦死啦才醒过来。梦里都是颠鸾倒凤之事。虞大少爷不知道该说是天真好玩还是喜欢恶作剧,故意在房事中隐了身形。从他的角度看洞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被摆弄成各种姿势,草得哆哆嗦嗦到处出水。穴口被撑成圆洞,只见肉腔挽留吮吸汁水四溅却不见侵犯他的东西。最后双腿被按在身体两侧,腰被压得悬空,颤抖哭叫着弄脏溅上了自己的脸。简直像是一场荒唐至极的春梦。
死啦死啦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穿戴整齐,手里还拿着喝没了的酒壶,似乎是喝醉了趴在床上就昏睡过。因为这个睡姿浑身酸痛。坐起身才发现裤子内黏腻冰凉,他匆匆擦了擦,直呼邪门。然后拜过夫人问了安就回家了。回想起昨晚,难不成自己见了那人照片心神荡漾做起春梦。想着想着觉得后怕,素来不信鬼的人去城隍庙求了个黄纸符揣在胸口,这才安心下来。
没过几天,又到了孟小少爷的婚期。这次是不敢喝酒了。洞房当晚一夜未眠。死鬼的一缕影子都没看见。死啦死啦放宽了心。看来上次纯粹是喝酒误事,春梦一场。又过了几天,暑热难耐,死啦死啦下河洗澡。洗完澡到河边树荫躺着乘凉。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瘦弱得跟柴火一样的年轻人在旁边坐了下来。嘴里念叨着,这都什么事?怎么都让小太爷我摊上了。
死啦死啦好管闲事,开口问,小兄弟怎么了?那人惊讶地指着自己。哎呦喂,你终于看得见我啦?死啦纳闷,你老早就在这?那人说,可不是嘛。小太爷我跟着你好几天啦!死啦心里不妙,一边说你跟着我干吗?一边去摸黄纸符。黄纸符哪还在?
那个面色惨白的年轻人说,嘿,你是我老婆,我不跟你跟谁?你以为小太爷乐意。在棺材里躺得好好的被一唢呐吹醒了。挣钱好歹要点脸吧?死人的都不放过。还有个疯子说,他才是你丈夫。我说您嘞,怎么回事?解释解释吧。
死啦死啦越听越害怕,拔腿就想跑,结果一头撞上个比他高的人胸膛上。抬头一看,不就是第一个死鬼老公吗?虞大少爷面色不善虽然死人脸本来也不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死啦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后边孟家的姑爷也歪歪斜斜站了起来。你就说怎么办吧。是横着分,还是竖着分,或者斜着?要不竖着吧,横着斜的容易不公平。谁要上半截谁要下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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