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堵脸色一红,不晓得怎么答。
长亭将信递给真定大长公主,“大母,您也看看吧。”
真定大长公主摇了摇手,“不看了,老了,眼昏了。”
真定这几日才起得来身,同蒙拓说了一夜的话,长亭顿时豁然开朗,她不能害怕见真定,她什么也没做错,真定同样什么也没做错,隔开陆纷与陆绰的恩怨,真定也应当与她同样亲缘呀。
之后,长亭便日日侍疾,祖孙之间好似什么都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一日黄昏,长亭端着药汤在堂外试温,却听花间黄妪在同真定说话。
“…您这是何必呢?”
老人闷声咳嗽,黄妪赶忙去抚她后背,衣料窸窣作响,静谧中真定嗓音喑哑,隔了许久才说了一句话。
“我既已然对不住阿绰与阿纷了,我不能再对不住阿娇与阿英了…”
长亭将头埋在衣襟口,一滴眼泪砸进汤药里。
阿弥陀佛,只希望那日真定没有喝出药里的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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