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陆长庆意犹未尽,歪过脖子,水灵灵地看向长亭,语气是浮着的,挑衅说不上,可叫人不舒服,“这些阿庆都喜欢,摆在我的厢房里一定好看极了。”抿嘴笑了笑,“反正用不多久,那些东西还得搬回研光楼的。”
后一句话,意味深长。
小姑娘心绪,诚如陆长庆先言,她喜欢“研光楼”。
屋子换不了,那搬点东西走,总行吧?
长亭觉得她是被人压制久了,好容易能扬眉吐气了,昨儿个却还是没在光德堂住下,故而一早便兴冲冲地来,长亭却不可能让她兴冲冲地去。
“既然还得搬回来,那何必做些无用功?东西在哪儿就还放哪儿,哪儿都不搬。”长亭语声平静,“你喜欢是你的事情,你又不叫我娘,我作甚顺着你?”
陆长庆脸色一变,“陆长亭!”
“嗯?”
“你等着!”
这还是陆小美人儿这么些年头一回将声儿嚷起来。
人呐,最好不好的一点就是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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