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将扳指交到了周通令手上。
他们很清楚那扳指是陆绰留下来的,可周通令知道吗?他不知道!
昨儿口中的诚意自然像个秤砣似的,沉重重的二两就打到周通令心尖上去!
岳番的小牛皮靴左右摆了两摆,手伸到后脑勺托着,神色笃定,“他铁定来,要是明儿个没见着他亲自来,咱们扭身就走,头不带回的。不过那扳指咱得拿回来,信笺拿不拿都无所谓,反正他八成看过就烧。也好,烧了就算字迹不对也没啥顾虑的了。”
信是长亭写的,岳番以为长亭是笃定周通令没见过陆绰的字迹。
长亭神色大默,轻摇头,缓声道,“字迹不会不对,就算他不烧,要留着这三张纸当保命符,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陆家子孙几百年来皆习“游龙体”,一代传一代,中间战乱时期帖子断过,是靠陆绰的父亲,先齐国公重新捡起来的,故而长子、次子的书写都由先齐国公教导,力图延续“游龙”传奇,而陆绰擅画,陆纷善书。
陆绰希冀长女、长子皆习得最好的技艺,故而便将习字、描红之事交予陆纷教导。
所以长亭的字是叔父陆纷,一笔一划教出来的。
而长亭素来不喜女红针黹,亦不喜博弈棋术,也没对胭脂水粉太过上心,照陆绰的说法,“人自然有长短,你之所长我之所短,而切记立世当有一技之长,必当有一物可上台面者,方能蔽体饱食。”
简而言之,便是人都要有一项技能,是能让自己饿不死冻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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