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且慢!”许攸却猛的一喝,拦住了袁谭。
他屏退左右,压低声音道:“攸以为,大公子与其去救文丑,何不故作拖延,干脆让文丑死在南岸。”
袁谭身形一震,面露惊色,似是不敢相信,许攸竟会出此言。
许攸却阴冷说道:“文丑乃河北一派的人,又深得主公信任,今若能借袁方之手,除掉此人,必会令河北一派元气大伤,到时候,公子岂不就可从中获利。”
袁谭眼前一亮,不禁微微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狰狞的兴奋。
紧接着,袁谭却又担忧道:“这一计虽可除掉文丑,可事后父亲若怪罪下来,只怕你难逃献计失误之责,会连累了你受罚。”
“这无妨。”许攸诡秘一笑,“大公子现在可修书一封,就说我已识破袁方诡计,大公子叫文丑暂撤白马之围,以防袁方来偷袭,而文丑却拒不听令,所以大公子才修书向主公请示。主公必先得此信,然后才得知文丑覆没,到时候,这罪责就推在了文丑身上,主公虽会责备于我,却也不至于降罪。”
洋洋洒洒一番诡秘之计,听得袁谭是豁然开朗,不禁哈哈一笑:“妙啊,子远此计果然是妙,好,就依你之计,借袁方小贼之手,除掉文丑!”
袁谭决意已下,当即便传下令去,叫渡头守军准备船筏,却又故意拖延,迟迟不发船往南岸。
南岸,渡头。
文丑正率领着四千余步骑,依据着简易的营寨,苦苦的做着垂死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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