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响,一个泥封的卷束从匣子里落出来。卷束落到地上,沾了细雪在丝带,沈朝颜拾起打开,开头那排熟悉的字迹一瞬扑入眼帘——
吾nV茶茶,
见此信时,吾已辞世。唯以此别,亦为幸事,切勿自咎而悲矣。
此数年,吾累于朝堂,关怀未足,深感愧疚。吾及而立方得尔姐弟,感上苍垂怜。尔自幼聪慧,吾得nV如此,何其有幸!唯愿今后诸事顺遂,平安喜乐,吾亦足矣。
今者,吾有二事相告,望尔谨记。
其一,丰州刺史魏梁罪极恶大,除所涉瘟疫一案,更有贩私火麻、火·药,数罪并罚、罪不容诛。证据悉集于此,望能呈禀圣上,秉公承办。然此案牵连之广,不可思议,吾无可信可托之人,弗敢一赌,思量再三,惟置其证于此,盼尔前来,必能解吾留之谜。
其二,吾知顾淮乃镇北王于世唯一血脉,望尔嫁之,实乃私心。昔年镇北王为抗外敌,甘愿赴Si,其举之义,感慨良多。吾悔愧于施救不及,今者,唯以此赎罪。
以萧氏门风,其必为可托之人,且尔尚有幼时所订姻盟。今乃失而复得、冥冥天意。唯望珍之重之,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迩来常梦幼时学语,唤吾阿耶,其声入耳,倍感心悦。
而今当远行,此去路远,若YyAn两离,愿尔保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