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爹一直都在这里等她。
眼泪再也忍不住,断了线似得往下淌。谢景熙沉默地看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沈朝颜将那些蝶几取出来,看见下面的一本厚厚的册子。册子翻开的瞬间,两人都滞了一息,里面白纸黑字地记录了魏梁所涉所有贩私往来,从数量金额到接手之人,事无巨细。
大约魏梁也是怕有朝一日自己暴露,留下对方的罪证,既不怕对方见Si不救,也能在关键时候转作证人,减轻量刑。
沈朝颜快速查看册子里的内容,直到查阅到火·药一栏。果真如陆衡所言,年初的记录里五百斤火药的接手人是尉卫寺的曹寺卿,而金额的一栏,记载却是上万两的白银入库。
王瑀挪用军饷的数额沈朝颜推算过,不过是几千两,而今这多出一倍的银子来自何方,魏梁却只讳莫如深地画了个圈。
她从册子里翻出魏梁与买家的通信,也只有这位记录是圈的人,用的是一种暗号似的文字。
沈朝颜取出一封信件端详,只见白sE的纸页上密密麻麻都是黑sE的点或竖,看不出规律,但偶尔能发现几个重复的图案。
谢景熙也从未见过类似的暗号,他忖道:“倘若是专门的暗语,一般两人手里都会有一本书作为破译的对照,按照某种排列规律便可破译密信。”
沈朝颜点头,却愁道:“只是我们若要破译这密信,怕是得好费一番功夫才行。凶手一直逍遥法外,我们无法确定他是否还会有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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