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赵言大步走来,话音刚落,手中那一枚铜钱飞快掷出打落秀姑手中的药碗,说是大步其实他急得几乎要使轻功飞过去了。
“咳!咳咳——”莺莺犹如重获新生,抬头看见男人疾步向自己走来一下子红了眼圈,眼泪禁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哭声中充满了恐惧和委屈,“世子爷……呜呜……”
还好来得及,赵言心中松一口气。“儿子见过母亲,给母亲请安。”不好,看来母亲着实生气了。“母亲?母亲可是恼了儿子了?”
“丢人!”伯府老夫人轻哼一声,“怎么,为娘处置个妾室还需经得你的同意。”
“嘿嘿。母亲说得是,您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儿子自然不敢有异议。”赵言身为老夫人的亲儿子最知晓她看重什么,话音一转,“不过,今日去丞相府赴宴,许多同僚有意无意间频频向儿子炫耀他们家中子女多乖巧可爱。儿子至今膝下未得子嗣,遭他们取笑也觉得合理。您可知?回府路上管氏与儿子说莺姨娘有孕了,儿子多高兴,这下那些人怕是不敢再以此嘲笑儿子了。”平时哄老夫人哄惯了,已经习惯成自然,这样的说词与演技张口就来,说演就演。
老夫人面上又增几分怒气,皱眉问道:“何人竟如此无礼。”埋怨一句,不死心再问:“外头的人当真这么议论我儿?”她常年在府中,府外各家之间的走动也是儿媳妇操持,她还真不知晓此事。
“当真。”赵言觉得差不多了,见好就收也不敢太过于夸张。“母亲您就放心吧,莺姨娘的事儿交予管氏来办即可,再不济儿子定想法子处理好,您就不必操劳累了自个儿。”
“也罢也罢。”老夫人无奈摆摆手。这样也好,打掉这个孩子她确实也心有不舍,但是留下孩子又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罢了,这一回算作睁只眼闭只眼吧。
从老夫人院中离开,赵言把莺莺抱回西跨院,一进屋立马吩咐婢女:“快去唤府医来。”
“是,世子!”小杪看见被世子爷抱回来的莺姨娘,也能猜到主子被传唤至老夫人那儿发生了何事,立马小跑出去传唤府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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