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据儿臣所知,幽州今年屯田的成效甚微,其军粮能供近十万大军支撑多久?庆王可曾算过?这是其一!其二,若是粮草不足以支撑半年,又该如何?百姓手中的粮食,能够他们勉强过冬就不错了,还要留着来年春耕的种子,所以再征粮是断然行不通的!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别处运粮,但是这样一来,问题又出现了,从何处运粮最为妥当?”
“听闻今年西华候在邯郸屯田之策成效不错,何不从邯郸征调?”
“呵呵,尤大人话倒是说的轻巧,本侯今年在邯郸的收成确实还可以,但是你知不知道邯郸现在收拢了多少百姓?那么多张嘴不要吃饭?本侯的数万人马无需粮草?”
“若非陛下开恩,行屯田之策,他们或许早就饿死了,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上辈子积的福!现在征调粮食,有何不可?”
“尤大人,你作为朝廷大员,这是你该说的话吗?陛下下令屯田,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赵国的黎民百姓吗!他们耕作了一年,你现在要夺走他们的口粮,哼,若是发生暴乱,你尤大人来善后?”
尤坚一脸怒气的看着石瞻,却没有反驳,显然石瞻的话说的不无道理。
“荥阳有足够的粮草,从荥阳运粮不就好了!”石遵说道。
石虎想了想,再问石瞻:“瞻儿,你以为呢?”
“父皇,儿臣认为,此次要么不打,要打,就要以雷霆之势迅速出击。不能与鲜卑人和匈奴人做旷日持久之争,赵国不能这样消耗国力!”
“不打?不打能解决问题吗?说来说去,不还是得拼命?前几天西华候不还是口口声声的反对吗?”尤坚嘲讽道。
“鲜卑兵马不如匈奴人强悍,雁门关守军也不过区区四万人马,为何雁门关至今尚未告急?”石瞻冷笑道:“若是幽州刺史有石勇那般手段,何须这么麻烦!”
“西华候!你行你上啊!耍嘴皮子有什么用!”尤坚恼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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