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点了点头,道:“夫人这身子,一向都康健得很,这次怎么落下病来?”
“这种事情,我哪里说得清?你是女儿身,应该比我明白才是。”
秀秀叹了口气,不理徐平,一个人托着腮看着灯火。过了一会,才道:“家里又多了个二姐,我闲时该给她做些衣服才是。夫人身子不好,没人做这些了。”
张三娘一直想着抱孙子,结果又添了个孙女,新妇又染了病,只怕没有心思准备小孩的衣服。别人做的心里总是隔着一层,也只好麻烦秀秀了。
窗外寒风呼啸,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深冬,徐平摇了摇头,难道今年又过不了团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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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圆月挂在西方的天空,如同一个大银盘一般,洁白无暇,散发着圣洁的光辉。天上的星星都隐了去,整个暗蓝色的天空就着衬这一轮圆月,显得硕大无朋。
徐平站在天津桥头,看看天上的月亮,看看桥下的洛河水。偶尔一阵风吹过,天上的一个月亮便就化成了水中的无数月亮,闪来闪去。
天上只有一个月亮,别无他物,映在水中却变化万端,这就是天津晓月。
不远处的洛河河滩上,搭着无数的帐篷,间杂着一堆一堆的篝火,静寂无声。那里是京东路来的灾民,还在梦乡之中。冬天太冷,必须等太阳出来之后才能开工,不然寒冷天气带来的伤病难以承受,工期也不得不因此拖长。
谭虎向手心哈了口气,对徐平道:“官人,天变冷了,你看洛河边上有的地方都结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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