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张士逊以下,都傻眼了。
一个有进取心的国家,那么她下属的机构,不管是官方的还是非官方的,都必然会有一种进取心,万事操之在我,而不是只看着别人的脸色应对。
大宋发展到现在,已经是暮气沉沉,没有一丝一毫的进取心了。对于党项,不但不想着让他更好的臣服,而只是能忍就忍,能让就让,只求不给自己惹麻烦而已。这样的态度,不是摆明了让人家来欺负你吗!不然怎么好意思?
徐平心里暗暗摇头,这不是哪一个官员的问题,而是整个系统的问题。这种事情解决起来非常麻烦,也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自己也只是能推一把就推一把。
三司其实也有同样的问题,不过一是因为那是丁谓经营多年的衙门,丁谓倒台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传统势力被削弱。再一个,刘太公闹出那一场事牵扯太大,实际上是把办事的公吏换了一遍,徐平做起事情来才比较顺利。
喝罢茶汤,等了没有多久,吕夷简和王曾带着宋绶赶了进来,章得象留在政事堂当值,蔡齐依然在徐平中牟的庄园里。
行礼如仪,赐了座,吕夷简和王曾坐下之后,看了一眼殿中的气氛,心情都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他们已经听说了杨景宗和乔大头的事情,知道会找自己,一直等在政事堂里。现在进了殿,看起来比自己想的还严重。
赵祯让张士逊把事情叙述了一遍,问吕夷简:“中书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吕夷简与王曾对视一眼,捧笏道:“禀陛下,此事必须要小心谨慎。如果处理得重了,难免引起党项元昊猜疑,西北不稳。如果过轻,又不足以让党项谨守臣礼。”
赵祯听了头大,这话还不等于没说吗?追问一句:“那到底该如何处置?”
“臣以为,还是快马把党项使节追回京城,当面问清,薄责即可。当面询问,是让他们知道朝廷态度,薄责以示朝廷恩德,不欲与党项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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