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璋只是听了一耳朵乔大头发现蕃邦细作,也不知道是党项还是契丹,代州跟这两个地方都接壤。如果是契丹的细作,王怀节必须避嫌,去找他就不合适了。
要么去找殿前司的长官副都指挥使夏守赟?李璋摇了摇头。夏守赟就是真宗重用东宫旧臣,管军大将怯懦无能的典型代表。让他来管,他管得了谁?还不如不来。
想来想去,李璋不得要领。暗叹一声,要是父样在京城就好了,他见多识广,在官场上陪了多少年的小心,一定有办法。父亲不在,徐平在也好啊。自己这位哥哥小的时候也不怎么成器,等到长大了,凡事都有主意。在他眼里,这肯定只是小事。
在巷口徘徊一会,看看红日低垂,李璋里越发焦急。
突然之间,李璋想一个人来,用手拍了一下脑袋:“我怎么把段阿爹给忘了!”
骑着快马,李璋回到自己家里,快步来到段老院子的住处。
老院子正在带着李璋的弟弟玩耍,见李璋急匆匆地进来,问他:“大郎,什么事情如此焦急?今天不是你在宫里当值?如此早就回来了?”
李璋上前,把今天遇到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问道:“段阿爹,现在杨太尉的外宅里,邕州来的那些人跟皇城司和几个三衙武官拉开架式,看看就要火并。这事情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不管,以后会落无数埋怨。但怎么管,心里又没有主意。”
段老院子让李璋的弟弟自己去玩耍,在交椅上坐下来,对李璋道:“大郎,你这是关心则乱哪。其实,仔细想想,放对的那些都是什么人?邕州来的那些人,本来是有些野性,只是几个月下来,磨得也差不多了。至于杨太尉,跟那些不成器的**和百姓耍一耍狠还是可以,对上这些人,十有八九是讨不了好处去。至于在那里的几个三衙武官,本就是跟游手好闲的街头闲汉差不多,靠着祖宗荫庇在三衙里吃饭,又有什么决断了?所以,这事情多半是闹不起来。”
李璋迟疑道:“段阿爹的意思,这事情我只要旁观就好?”
“那自然不行!你已经撞上了,当不知道,事后徐平和官家都要埋怨你。依我看来,现在宫里自然是进不去了,你不如乘着外城门未关,骑上快马去中牟白沙镇,把这事情说给徐平知道。他那里正在收什么棉花,政事堂和枢密院的相公都在,要有什么决断,反而比其他人都方便得多,也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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