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每队都带有特制的火把,头上是浸了煤油的麻布,平时用罩子罩住带在身上。此时纷纷点了起来,为一条火龙般穿行在谷地里。
军寨里甲峒的守将甲常先站在望楼上,看着向寨子扑来的火龙心里暗暗叫苦。这寨子平时也就一百多人,下午被甲常禄又带了几十人出去,寨里只剩下几十个人,而从门州来的宋军仅看火把也得过千人,如何应付?
“怎么办?出去打是以卵击石啊!”
身边一个亲兵对甲常先道,脸色已是吓得惨白。
甲常先叹着气道:“你下去骑上我的马,回去报说宋军来袭,这寨子只怕是守不住了,让州里早做准备!”
甲常先虽然也姓甲,但却不是甲家的人,只是几代都是甲家奴仆,才被赐了这个姓下来,跟甲常禄这真正的甲家人没法比。看宋军来的架势,甲常禄只怕已是凶多吉少,他又怎么敢舍了寨子逃回去?
亲兵听了吩咐,此时抽身正是自己巴不得的,急匆匆地下了望楼,骑上甲常先的马,打马向甲峒方向去了。
桑怿到了寨前,见寨楼上灯火通明,里面一个被围在中间的,想来是这里的守将,高声叫道:“哪个是主将,出来说话!”
甲常先硬着头皮站上前,扒住垛口喊道:“来的是大宋哪位官人?凭白无故,怎么带兵到了我寨子这里!这里可是交趾境内,要引动两国战事吗?”
桑怿道:“今天下午,甲峒有人带兵进入我大宋境内,我们提举官人军令,兵马前来问罪!你若是做得了主,把主使的人交出来!若是做不了主,就乖乖打开寨门,放我兵马过去,自然找主事的人说话,不难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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