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常禄不知桑怿什么意思,怔怔地看着桑怿马到自己身边,手一兜就从马上抽出一根铁锏来。心里刚刚明白过来,铁锏已是打在脑袋上,两眼一黑,就一头栽下马去,白的红的洒了一地。
直到此时,桑怿口中的一个“杀”字才吼了出来。
此时后边帅旗半掩,直直指向谅州方向,各指挥使带着自己属下兵马,随着桑怿,向谅州方向滚滚而来。
已经集中起来的山民呆呆地看着宋军绕过自己身边,潮水一般地冲向甲峒来的土兵。一个浪头打过,那一百多土兵就被吞噬,连个水花都没泛起来。
此时太阳在山上只剩下半个脑袋,映得西边半个天空红彤彤的,东方天空只有几个星星半隐半现。
小马蹄趴在洪二叔背上,傻呆呆看着这股人潮,就像背着太阳冲进了黑暗中,无可阻挡地奔向谅州方向。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个傻傻的孩子气的举动,竟然引动了两国开战。
桑怿一人一骑,铁锏一挥就是一条一人命,无可阻挡地直直冲过甲峒土兵的军阵。到了守住敌兵退路的军使曹洋面前,身上铁甲已是隐隐泛着血光。
自喊杀声起,曹洋早已一枪了结了马下那个倒霉鬼的性命,上来接住桑怿,马上躬身行礼:“军使曹洋,见过巡检,候巡检军令!”
桑怿道:“随我踏破前面谷口的军寨!”
门州至谅州不过三十里路,从门州边境,到甲峒设在谅州盆地谷口的军寨则只有十里路的样子,不等太阳下山,桑怿已带人兵临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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