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虎带着甲继荣进了花厅,叉手禀报:“官人,甲峒小衙内到了!”
甲继荣乖巧了很多,急忙上前行礼:“甲继荣拜见提举官人!”
“衙内坐吧,我这里不用拘礼。”这次多了一个拜字,徐平看着甲继荣笑笑,又吩咐谭虎,“给衙内上茶。”
上了茶,徐平对甲继荣道:“衙内是稀客,怎么突然想起到门州看我?”
甲继荣苦笑道:“上次提举官人的兵马到谅州走了一遭,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来问问,不然怎么向上下交待?”
“哦,你要问什么?”
“谅州两属之地,官人要派人到那里,按说也要知会我甲峒一声。”
“你这说的什么话?要我知会你,那甲峒在谅州来去几十年,什么时候来知会过我?衙内,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
甲继荣心里叹了口气,此一时彼一时,徐平手握数千兵马,强弱异势,再纠结这个问题就是自取其侮了,干脆不再谈这件事。
喝了口茶,甲继荣又道:“不知道上次是因为什么官人大动肝火?数千马在谅州闹了一夜,我们衙门里也不得安眠。”
徐平道:“一点小事。大宋治下的一些山民,因为山里日子难熬,相约来这里蔗糖务寻点衣食糊口。不知怎么就有谅州的兵马追赶,打骂山民不说,还追到门州境内来。衙内,你说这些人是不是胆大包天,不教训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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