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苦命人,这世上苦命人活得都难啊——”
放下膏药,岑大郎带着儿子叹着气离去。
看父子两人走远了,年轻人捡起地上的膏药,低着头一腐一拐地向镇外走去。此时太阳落山,凉风渐起,年轻人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身子。
到了镇外,左右看看周围没有人,年轻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骂道:“也是晦气,命里竟然要遭这一场大难!真是亏了那一大一小两个呆子,不然这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可惜那父子也是穷鬼,每次就施舍两帖膏药,有什么金银给我也好。人倒霉了就没了气运,怎么不让我遇上个员外!”
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裤腿来,换了腿上的膏药。
这衣衫褴褛乞丐一样的人,竟然是忠州小衙内黄从贵。他瞅准时机逃出了罗白县衙,捡了性命,但也伤了腿,走不了远路,这些天就在周围游荡。
换过膏药,黄从贵看看天色黑了下来,站起身,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且去镇里找点东西填填肚子。可怜我生在富贵,却落得跟乞丐抢食!常言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我脱了这场大难,一定加倍找回来!”
太阳落山,华灯初上,江边的街道依然热闹。
段云洁带着秀秀走在人群里,看见前边有小贩挑着担子在街边卖蜜桔,对秀秀道:“新鲜的桔子,我们买点回去吃。”
秀秀“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说好呢还是无所谓,或许只是仅仅出个声音不段云洁不尴尬。
段云洁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日子了,秀秀还是这个样子,虽说比起两个月前灵动了些,但仍然很少说话,对什么事情也没有兴趣,让她做什就做什么,从不回嘴。让她做的事情哪怕做不了,她也会一直做下去,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直到有人把她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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