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马一鸣到卫生间的镜子前面。
马一鸣打水抹了一把脸,镜子中的他不用说,异常的落魄和憔悴,眼神是空洞洞的,但他对着镜子,不是在看自己,倒是在观察自己的父亲。
快到六十岁的人了,一头短发依旧乌黑和浓密,当然,头发是染过色的,梳地齐齐整整的,看起来精神很好的样子,尤其是一对眼睛,好像是老鹰一般犀利有神。
脸上是许多坑坑洼洼的瘢痕,即便做过多次微整形,依然无法彻底解决。
据说都是年轻拍戏时留下的沧桑。
在马一鸣小的时候,马千里会指着身体的某处,跟他说,瞧,这是在拍那部电影的时候留下的,瞧,那是在拍这部电影的时候留下的。
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疤,都是父亲光荣的印记呢。
现在,则是困他的网。
当然,从马千里这个角度看过去,看见儿子在镜子中的眼神,好像是呆子一般,唔,不算是呆子,更像是那些孤独症的孩子,你知道他心里必定在想什么,但是你永远想不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这更让马千里抓狂!
“发什么呆?还不快一点!把胡子刮一刮!再在这里躺下去,都快变成犀利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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