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有老妈子惊呼:“使不得,少奶奶。大少爷怕风。”
谷雨讪笑,连忙又把窗户关上,偷偷留了条细小的缝隙,引些新鲜的空气进来。她坐在窗前的桌案旁,一只手托着腮,贪婪地吸着那细细的凉气。渐渐地,眼皮粘在一起,困极了,下巴忽得滑脱手掌,额头差点磕到桌上,猛然惊醒。
谷雨转身看向床,床上躺着的闫世松悄无声息,连咳嗽声也没了……这会儿该是死了吧?谷雨猜想,依据她以往的经验,自己的新郎是活不过新婚之夜的。前两任甚至连婚礼这天都没等到,定亲后没满月就暴毙。这个该是也熬不过今晚。
谷雨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探身往里看去,那个人薄得像层木板,双目紧闭,面向上,一动不动。
果真死了?
谷雨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探到闫世松的鼻下,感觉到了轻微的一丝鼻息。哦,还有口气,那我再耐心等等,估计天亮时就差不多了。
谷雨又轻手轻脚往窗前的桌案走去,不小心踹翻了老妈子遗落在桌角的一个花瓶,“哐当”一声,摔了个粉碎。惊得她“啊呀!”唤了出来。
床上响起一阵咳嗽声,闫世松被她惊醒。沉寂半晌,闫世松气若游丝地问:“为何选我?”
谷雨何等聪慧,立马就明白了他是在问那天闫长老问自己想嫁谁时,自己为什么选了他,没有选闫世达。但是能怎么回他呢?难道直接告诉他:“因为我是山妖,会克夫,看着你也快死了,不如就先克了你吧,到时候还能分得些二房的家产。”无怨无仇的,这么说,不太好吧……
谷雨犹疑片刻,尬笑着说:“他是傻的,你看着聪明些。”
“他不傻,不过是小时候发烧烧坏了,反应比旁人慢了些,但是心里都明白。”床上躺着的人费了好大气力把话说完。
谷雨捏起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糕点屑沾到了嘴角,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进去,感叹:“太甜了,腻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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