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也太热了,让人难以入眠。
谷雨洗好衣服,将它们晾在院内的石榴树枝干上,转身回到堂屋时,听见闫世松在他房内“哗哗”地扇扇子,掩口轻笑,说:“我以为你不觉得热呢,这不是也热得睡不着。”
“我又不是神。”闫世松压低声音说。
“咱去厢房上纳凉吧?”谷雨站在他房门口问。
“太晚了,明个儿晚膳后早些上去,日间先让老丁把厢房屋顶洗刷下。”闫世松躺在那边,心烦意乱,顿了顿,又说:“以后进院多穿些衣衫,万一让旁人看了去,不好。”
“这么晚了,哪还有旁人来,徐妈早就睡下了。”谷雨转身回到自己房内,躺到床上,心道:就你事多,原本就热得要死,竟还让人再裹的严实些。我才不信这种热天,你娘亲和王南夕在房内都是正襟危坐。那王南夕怕是连个肚兜都懒得穿了,你怎不去说她。
见谷雨已经回房睡下,闫世松却是再也躺不住了,感觉自己身下的床铺像被蒸过的笼屉,翻身坐起,一个人轻悄悄来到院内水井旁,把手伸进刚刚谷雨用剩的小半桶井水里,捧出一捧,扬拍到自己的脖颈和脸上,仰头看向空中的那半块弯月。
过了许久,才长长叹出口气,低声吟诗:“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闫世松就那般,独自静静站在院内,出神地看着天空的弯月,努力平复着心绪,足足看了半个时辰,方才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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