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间,一年已过,时至辛未年。
初夏。
建好的圣福堂即将启用,届时的落成典礼定是少不了官绅富豪汇聚一堂,金老爷早早分发出请柬。
谷雨给闫世松写去书信,告知他自己很快当上圣福堂大掌柜了,邀请他带着顾伯伯和麟儿,一同前来参加落成典礼。并提出,让闫世松捐赠些救治轻症的药材。还提到想从百川堂再赊些老山参等贵重药材撑撑圣福堂的门面,待她销售出,再偿还百川堂进药的银子。
信的末尾,谷雨特意叮嘱:莫要忘记把世达哥的休书带来!
读过信,闫世松作难,愁得整整两宿失眠。
捐药和赊药都不是难事,莫说谷雨明确提出了,即便她不提,闫世松也会全力支持她。
他儿子的娘亲,在英租界那西洋人当道的地界,当上租界里第一个中医馆圣福堂的大掌柜,何其荣耀。若非他不敢将自己得知谷雨和小四下落一事公布于众,定是会在百川堂门口燃放炮竹庆贺一番,将喜讯宣告父老乡亲。
他自是不敢说的,只告诉了顾伯伯和郎花。
真正让他作难的,唯有一事:休书难讨。
堂弟闫世达一直不答应给谷雨写休书,提到此事,便会连续失踪若干天,试图躲避过去。他头脑简单憨傻,也不能硬逼他,如何是好?
随着去往入海县的时日临近,闫世松苦思无果,无奈登门求助郎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