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腕伸出帷幔,顾老神医把手指搭在她的手腕脉搏处,凝神摒息,细细感受着,半晌后,道:“可否掀开床幔,我看下你的舌苔?”
随即,床口的棉纱帷幔被拉开,钱掌柜半靠在床头,看向顾老神医……
小四原本站在师傅的正后方,角度不佳,为了能看清钱掌柜的面容,特意往旁边闪了闪。但在看清后,心头些许有些失落。怎么说呢,并不如先前只见过她的背影时那般惊艳。可以称作为美人,看不出年纪,许是比少奶奶大几岁。样貌有些面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眉毛极细,弯且长,脸色苍白。她身上有种不好描绘的韵味,是少女们甚至少奶奶谷雨都没有的,一蹙眉,一抬眼,就透着些与众不同。
即便青涩如小四,也能看出,这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有种历经风月却又看破红尘的淡漠,和不同寻常的勾人风韵。
顾老神医看过钱掌柜的舌苔,又问了下她先前喝的什么药,沉吟道:“你体虚,舌苔白厚质红,得了温热病,胸闷积痰难出,服用发汗的汤药过多,会伤及阳气。上午用温阳之法提阳气,增体质。午后再服用大剂量的清涼药,可半个时辰服用一小碗。”
随后,顾老神医给钱掌柜开出了新的药方,并令小四下楼按方拿药,差人去煎。
钱掌柜按照医嘱服用汤药后,不久就将闷在胸中的浓痰悉数吐出,出了许多汗,高烧终于退却。连服三日,病情好转了。
钱掌柜病好后,差人给他们师徒二人送来了香瓜作为答谢。小四晚间将香瓜洗好削皮,切成小块盛到瓷碟中,端到顾老神医面前,道:“师父多吃些,钱掌柜的谢意。”
“这个钱掌柜不简单,你以后离她远些。”顾老神医道。
“肯定不简单啊,一个女人能开得了这么大的药铺,那能是一般人?”小四笑师父大惊小怪。
“她屋内闷的那香的味道不对。”顾老神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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