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罗列着一筐筐画卷,起码有三四百筐之多,有画轴的卷在一起,没有画轴的胡乱叠放。
擎源派作威作福多年,几十年前就是庞然大物,门人弟子有混黑道的,有出入公门的,有做寺庙主持的,有开商行的,有做镖局的,形形色色交织成一张大网。
弟子门人但凡能在江湖上闯出几分名堂,都深刻意识到背靠师门好办事,如果你不懂得这些肯定混不出头。
所以抢了东西往师门送,贪了东西往师门送,只要讨得靠山开心就好,如此一来积累的东西越来越多。
弟子喜好不同,师长喜好也不同,久而久之不乏附庸风雅者,眼前这么多画卷字帖就是见证。
当然,擎源派弟子多,家眷更多,出几个像样文人也正常,可惜江湖客懂什么?好东西都被糟蹋了。
“陈兄对字画有研究?”肖燊悄无声息出现,用事实证明自己的轻功顶呱呱。
“没研究,不过我知道咱们白源郡靠近边疆,在大昌二十二郡之中属于不毛之地,昔年出过几个武将,却没有拿得出手的文人。这种氛围下很难出现精品和极品,那些文风兴盛之地的高价画作更不可能自降身价跨越丛山峻岭来到白源。”
“分析得丝丝入扣,合情合理,所以这些附庸风雅之物都该烧掉是不是?”肖燊饶有兴趣看向陈星河。
“太败家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嘛!你叫人散布消息,就说仓库管事监守自盗,论斤出售画卷书籍,已经有人在里面发现田契地契,还有人在画轴中找到绝世匕首,要是去得慢了可就没有这等美事了。当然,真有人发现好东西,多半逃不出你们照影门视线,到时候分一份总归还是可行的。”
“这……”肖燊一愣,旋即开心大笑:“真是术业有专攻,我发现在你这里,随手就能变出钱来。”
“哪有那么容易?没有势,没有权,没有人做不到。”陈星河突然伸手抓出一副卷轴,转身间扔给不远处的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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