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程妙当初心中是作何感想的,对何文昌有没有情意,他却是不得而知。
他与赛德喝了那么多酒,赛德与他谈的程妙少之又少,似乎是要守护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回忆,不肯与人分享。
“阿芙是在诓骗我吧,你如何能记得程妙以前的事。”
阿玉淡然一笑,“当初皇上若是不救我,我早就完完整整地在阿玉身上重生了,又何必受这十六年的无形无状之苦。当年离谷主未夺得的那半缕魂魄,依附在阿玉身上,勉强维持着她的生机罢了。”
“竟是这样……”
裴弘年一时茫然。
他闭了闭眼,眸内划过痛色,“所以完整的程娇,是不肯承认沈昊年的那段过往吗?”
阿玉知道推开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彻底死心。
“何文昌对着画像诉说了十多年衷肠,替我抚育堇儿长大,是块石头也该被焐热了。我还不了他一世情缘,便为他空守后半生吧。”
裴弘年握着阿玉的手,手指被一个一个掰开。
他看着空空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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