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如实说道,“您严肃的样子很吓人的,也不是只有我怕您,连我舅父舅母也是怕您的。您是那样的人吗?”
他脸色凝重起来,“我从十四岁起就上战场杀敌,手上已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杀人对我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现在我在这个位置,常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得不使一些非常手段。我若心慈手软,怕也活不到今日。”
他年少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这样的人,他这双手,也曾画过丹青,摹过碑帖,风雅无双。
幼菫突然怜惜他起来,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啊,就过上了血雨腥风的日子,也太残酷了些。“您怕过吗?”
“我是荣国公世子,上阵杀敌是我的宿命,容不得我害怕退缩。我若有迟疑,便是别人的刀下鬼魂了。”他把幼菫的手握在掌心,“堇儿,你跟着我,日子也不会太平。”
她看着二人握在一起的手,他们夫妻已是一体,她一世安稳的梦想就别想了,努力和他一起走下去吧。他冷酷的一面她没有见过,只希望永远不要见到。她更喜欢那个笑起来魅惑帅气的男人。
“我是荣国公夫人,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容不得我退缩,您若不弃,我会和您一起走下去的。”
萧甫山脸色微动,这是她的承诺,她要和他并肩走下去的承诺。和她在皇宫回答皇上的如出一辙。
他揽着幼菫的肩膀,把他揽在怀里,“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看起来很感动的样子,幼菫觉得他好像也没那么难哄,自己说上一两句好听的话,他就会很高兴。
幼菫让他讲西域现在的样子,他耐心讲了起来,从每一个小国家是怎么被吞灭的讲起,他还没发现自己有这么好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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