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道安,幼菫来了兴致,这是她的偶像啊!大神啊!“当年苻坚攻克襄阳时,他曾说,他以十万之师攻取襄阳,唯得一人半。此一人指的正是一代高僧道安大师。
道安博学广闻,佛法造诣极高,他通译的佛经虽严正却不拘泥偏执,妾身看他订正过的佛经,比原来的不知要好多少。这本《西域志》讲的都是他去西域的一些见闻,很有趣。只可惜大师与我们相隔几百年,不能亲见他的风采。”
萧甫山看她滔滔不绝眼睛里闪闪发光的样子,还带着遗憾,不悦地合上书,“他一个作古的和尚,有什么好的,你那么夸他。”
幼菫忍俊不禁,他不会是吃道安的醋了吧?“妾身只是觉得他很传奇。”
萧甫山也觉得自己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他把书扔到一边,“这本书你当消遣看看就好,想借它了解西域就不必了。道安写这本书时西域各国尚还依附中原,时过境迁,他们慢慢被吐蕃吞噬,几百年过去,风土人情也跟着有了诸多变化。我镇守西北多年,常年跟吐蕃斗智斗勇,对他们了解的比道安多多了。你若是喜欢,我以后慢慢讲给你听。”
然后他微笑看着幼菫,“你若是有功夫,不若多了解了解我,茶馆唱戏的都把我演得很厉害的。”
幼菫没听过戏,只知他的名号能止小儿夜啼,她好奇心大起,“听说您曾以八万对吐蕃的三十多万大军大胜吐蕃,大伤吐蕃元气,换得大燕西北数年的稳定,是真的吗?”
萧甫山脱了直缀,穿着中衣,坐到幼菫旁边,“没那么夸张,吐蕃是二十万大军,吐蕃人骁勇善战。兵者,诡道也,要胜他们也只能靠智取。”
冷兵器时代,大都是拼的真刀真枪,这样大的力量悬殊,能够以少胜多非常不易了。幼菫崇拜地看着他,“您是真正的大英雄,孙膑复生也不过如此了,不过他肯定没有您勇猛英武。”
萧甫山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点了点她娇俏的鼻子,“你不怕我暴虐弑杀吗,你以前那么怕我,总离我远远的的,话都不敢跟我多说一句。”
其实她现在也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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