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年道,“我也是从乐丰回来,才确定的。那时父亲生命垂危,让儿子如何说?”
沈重彦霍然站了起来,没了素日里的沉稳如山,指着沈昊年的鼻子骂,“我这些日子不是好了吗,你怎么不说?!我若是一时想不开,再派人去杀了她,谁来赔我的孙女儿!”
沈昊年惊愕地看着他,自己还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他从来都是不苟言笑,深沉得能把人压垮。
“儿子也只是怀疑,尚未确定的事。”
沈重彦脸上的怒意更盛,“尚未确定,那万一是呢?你总该跟我说一声!”
沈昊年把剩下的纸钱添到了盆里,起了身,“父亲当年要杀了阿芙,儿子在您手下都没了大半条命,若不是离谷主把我放药桶里里泡了一年,您怕也没儿子了。我还以为您心里除了复仇是没别的了,孙女儿什么的怕您也不稀罕。”
“稀罕!怎么会不稀罕?”
沈重彦懊恼道,“阿芙偷听了沈家的秘密,万一泄露了出去,我们的计划全盘皆输。你拦着我,我也是一世情急才失手伤了你。”
这是他一辈子的痛。
儿子在药桶里泡了一年,整个人如同药人,想要生儿育女怕是难了。
离谷主这十几年一直给他调养着,问他如何了,他总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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