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敏锐,”解时雨又道,“你急着来,是我们的船出事了?”
程东却觉得解时雨比他要更敏锐,这种敏锐是一种狩猎者的直觉,天生如此。
他斟酌了一下,有些艰难的开口。
“自从上次您交代我之后,我们的船就不再筹股,每次都以最快的速度出去,现在码头上只有一条新进来的船,
运河近年淤堵,我们从这里走的时候,装的货物,吃水不会超过五尺,
等从运河一路到海口,我们再沿途将货物装满,这时候吃水能到十五尺,再从崖州出海,到大食,
这次的船......船上的人,一开始没什么不对......”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看了看解时雨的神情。
解时雨凝神听着,见他看向自己,便喝了一口茶:“你继续说。”
程东这才是要说到重中之重。
“他们陆陆续续往船上装货,全是装瓷器用的大樟木箱,外面封着蜜蜡,和从前没有区别,可我今天一直在码头上看着,发现船吃水已经五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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