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又想,这陆鸣蝉真是不得了。
小小一个人,原来在京城恐怕是个连乞丐都懒得多看一眼的人,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子,忽然一鸣惊人,惊的是镇国公府,还能不死,还能继续兴风作浪,甚至这漩涡越卷越大,要将他都算计进去。
了不起。
了不起的陆鸣蝉此时正在屋子里挨手板。
打他的人是尤铜,罚他的人是解时雨,看热闹的是南彪和吴影,没有一个他招惹的起,只能干嚎。
南彪边看热闹边问解时雨:“姑娘,咱们把人送到李旭那里去干什么?”
解时雨搁下笔:“他是京府衙门的人,舅舅又是主管刑狱的姜庆,真相由他来揭开最好,我们也能摆脱的更干净。”
陆鸣蝉在干嚎的空隙,还有功夫问话:“我为母报仇不是理由更好?嗷!”
解时雨示意尤铜打重点:“若是旁人叫你算了呢?若是国公爷让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若是外人联合起来叫你原谅她,说她已经得到教训了呢?”
世上最轻的是言语,因为一张开嘴就能往外吐,但是最重的也是言语。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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