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时雨嗯了一声,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说起了手里的信件。
将信递给尤铜:“这些庶务,大人在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经你的手,直接递到大人手里?”
她说话声音不大,可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中,她靛蓝色的衣裙、冷淡的目光、微微上扬的音调,全都带着一种有形的压迫,让尤铜低垂了头。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信,是田庄管事送来的。
上面写着山林也要有收益,既不说从前种的什么,如今适合种什么,就只问解时雨要种什么。
他心里将这个黄悠骂个半死,年前来交账,还没得到教训,竟然还要找事,连累他都不讨好。
“不是,往常都是先递给属下,而且往常也没递过这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解时雨点了点头:“我想也是,要是连山里种什么,都要大人拿主意,大人恐怕每天就只要管着这些庶务了。”
尤铜犹豫着不敢接话。
解时雨又道:“一个田庄管事,连地里种什么都无法决断,可见年老了,去按照程东的标准,找一个人顶他。”
尤铜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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